第94章 报以绝对澄澈的忠诚
赵缀空的眼角流出血泪，他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在这最后一击之后，他必然会死。
刹那，古印度佛教术语，也是时间度量单位，表示一念之间的极短时间，佛教经典《仁王经》中提到：“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往往被用来形容极度璀灿的瞬间，是一种与“永恒“相对而论的概念词语。
赵缀空明明觉醒的是空间系的心灵之光，此时却以时间类词语命名这最后的一招。
这是他心中最后的一舞，是他整个人可悲人生中最后的刹那。
或许也是强者的基操了，每个心灵意志强大的强者，其舍命的最终一击，一定是他平生最强大的一招，完全可以越级而战。
这也很合理，毕竟大家都不是无能狂怒的老百姓形态，四阶强者不管放在哪个位面、哪个族群，都可以说是强者了。
就算是在强者辈出的主神空间，也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轮回者。
没有超凡之力的匹夫血怒尚且能够血溅五步，自我意志强大，觉醒个人化心灵之光的四阶强者，其舍弃一切的最终一击，其威力必然撼动天地。
每一个角度的空间，都被赵缀空所封锁了，可以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这一击的强大，也足以将大樱空拉入深渊。
毕竟哪怕度过心魔，却终究不是四阶中，心灵之光有缺，将修补心灵之光的神性赠予赵缀空，导致的恶果在此时报应在了己身。
赵缀空本不该能够接下白夜那一拳的，在恶魔队无数次的仿真之中，赵缀空都会被白夜一拳打碎心灵之光而死。
可是由于神性填补了赵缀空的心灵之光，使得他那圆满的心灵之光抗住了这一击，虽然打的赵缀空摇摇欲坠、行将死去，但却还有最后一击之力。
而大樱空乃是造人之身，若是死亡便不可复活，没有主神亲自捞轮回者一手，白夜就要自己变强才能去负面宇宙捞她的灵魂了。
“
如果放在之前，大樱空还是很愿意和赵缀空一起去死的，赵家人可悲的命运就随着他们这两个可悲的人一同埋葬吧！
但是现在——
大樱空很想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活着，她不想死！
也许是为了报白夜的知遇恩，也许是想看着小樱空获得幸福，也或许是她早就度过了心魔，放下了赵家人可悲的命运。
总之，此时的大樱空，面对赵缀空舍命的一击，内心深藏的求生欲被无限放大。
她的瞳孔紧缩，进射出无穷无尽的求生欲，作为唯心的力量，四阶基因锁开始回应她。
下一刻，赵缀空的匕首划过大樱空的脖颈，那颗稚嫩绝色的头顿上表情疑固了——
但！是！
大樱空的手接住了自己的头颅，脖颈之处没有任何一滴鲜血喷出，那本来一片死寂的头顿之上，那双明媚的大眼睛轻轻眨了眨。
物质类的心灵之光，因回应大樱空极限爆发的求生欲，从而得到了近乎于滴血重生的恢复力的心灵之光。
与小樱空内心中潜藏着的，毁灭一切的暴戾欲望不同，大樱空相对比较佛系，可能是前半生杀人太多导致的，她的心灵相当疲惫，也显得很没有攻击力。
但这都是表象，大樱空只是懒不是菜，赵家最强的天才，小小年纪就盖过当代所有人，她若真的爆发自己真正的主动性，其力量必然惊人！
心灵之光是个人意志的显化，是心灵最深处，灵魂最深处，意识最深处的一种现实化体现。
心灵之光，可以说是生命最真实最纯粹部分，与外部世界的壁障，心灵之光可能是自身的道，可能是自身最大的追求，可能是自身最大的希望，可能是自身最大的渴望，甚至可能是自身最大的心魔。
总之，心灵之光毋庸置疑，是自我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原着中的大樱空因家人侠的本性，想要与小樱空相亲相爱的渴望，从而诞生了双人之境，可以凭空出现另一个自己，叠加两个四阶战力对敌。
并且她与小樱空的心灵之光还可以互通，等于是战斗之时增加一倍战力。
明明她们两个共用一副肉身，但神奇的心灵之光却可以将不可能化作可能。
如今也是如此，在赵缀空舍命的刺杀之下，大樱空内心之中对于生命的留恋与求生欲，化作了这位四阶强者最纯粹的渴望。
她想要活着！
心灵之光乃是一种真正的超凡之力，它无法用任何现有的科学和物理解释，不管心灵之光以何种形态展现，无论是物质、能量、时间还是空间，心灵之光其实都是一种东西，只是表现力因四大类的区别，而产生划分。
简单来说，就是四阶强者强大的心灵念头显化，达到了干涉现实的地步。
大樱空轻巧的将手中的头颅按在了脖颈之上，心灵之光诵出，磨灭了赵缀空残留的心灵之光。
“樱空——”
赵缀空的脸上露出了以哭似笑的表情，他最终闭上了眼晴，道：“我到底还是——失去了你——”
“请你原谅——”
“这样——无能——”
“的我。”
赵缀空那一招并不仅仅只是蕴含着天下无人不可杀的杀意，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吸血鬼之触所携带的心灵之光传给大樱空。
他其实比谁都相信，这样的攻击不可能杀死大樱空，赵缀空无与伦比的相信着刺客赵家最优秀的天才，她的资质，一定、必然胜过自己无数倍！
所以他便想要以杀意为表，实则是想要补全大樱空的心灵之光。
或许，赵缀空的内心，也怀有着些许“就算是死了，也要让大樱空永远记得他”的阴暗念头，毕竟，以大舅哥的咸湿变态，并非是不可能做出这种选择的人。
只要他这样成了，那么每一次大樱空使用心灵之光的时候，都会想起这心灵之光中，还有着他的一部分。
但大樱空实在是兰心蕙质的女人，她没有点破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将赵缀空的心灵之光磨灭，以自己的态度，来说明她已经彻底了断了赵家的过往。
她放下了，她彻底度过了心魔，那不再是她的执念，而是她的来时路。
她的心灵之光有缺，那就让那个以绝对强大的自我意志，强行干涉并且承担了所有因果的白夜来背负吧！来让他为我补全这缺失的一部分吧——
反正已经欠他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所以，也正是如此，赵缀空才会露出那副心如死灰的奇怪表情，一边他忍不住为大樱空摆脱魔障而感到欣喜，一边又为自己彻底失去赵樱空而感到绝望。
大樱空扭了扭脖子，确保自己的头接的完美无瑕，她看着硬撑着一口气，期待给出个回应的赵缀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按照约定俗成来说，我应该给你一个甜蜜的吻，用来终结你此生仅见的梦，也为我们之间的孽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大樱空垂眸，长长的睫毛映出点点阴影：“我相信，即便是白夜这样的麻辣仙人，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他可能还会夸赞我“银翼”，说我比他还象燕赵人这类乱七八糟的话——”
以乎是想到了白夜那狗驴的德性，大樱空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笑。
可她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说道：“但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仗着白夜的宠爱去做让他心里不痛快的事，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这么做。”
“我要保证将我自己献给他的时候，是百分百的纯洁无瑕，不管是初吻还是初夜，以及所有的第一次，我都要绝对的洁净，所以我不能回应你——”
“很抱歉，赵缀空，希望你能原谅这样的，彻底变心了的我。”
她与白夜之间的关系，甚至要比小樱空还要复杂。
小樱空本身就是一张白纸，她和赵蕊空在上面涂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被白夜的大手抚过一扫而空之后，小樱空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背负了。
她可以无所顾忌的骑在白夜身上，也可以反过来，她是个独立的自由人，有自由欢爱的权力，并且她也不欠白夜什么。
但是大樱空不同，白夜可以说对她们赵家人有再造之恩，白夜为了她一人，出手解决了赵家人的心灵之光残缺问题。
赵缀空之死在于他心灵崩溃度不过心魔，而不是因为心灵之光残缺才度不过。
他看不破与大樱空之间的感情纠葛所以就心态崩了死了，不管怎么说都和别人无关，甚至白夜带给赵家人的，完全就是恩情。
这些道理都是非常朴素公正的价值观，可人之心最难的便在于朴素、公正。
大樱空陷入心魔期的时候便是如此，她把赵缀空沉沦心魔无法度过的锅背在了自己身上，眼瞅着也要心魔爆发而死。
这时候白夜是怎么做的？
他二话没说，也没有开解大樱空，而是承担了婆妈赵家人所有肌肌歪歪的因果，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便是知遇恩再加救命恩，以及之前的再造之恩，无数的恩情加身，使得大樱空对于白夜的感情超越了简单的亲情与爱情。
而是一种混合着忠诚、眷恋、依赖、信任与爱的情感，使得她随时都做好了被白夜叼走吃掉的准备。
在这诸多感情混杂的奉献心态之中，大樱空自然是生出了一种究极自虐式的自我精神洁癖，万分不愿意让自己这天性的肉体沾了灰。
大樱空揉了揉眼框，本想应景的擦一擦眼角的泪，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没有泪也没有那种心如枯槁的悲痛。
或许悲伤有那么一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可是大舅哥的所作所为又让大樱空生不出悲伤的心思。
因为赵缀空把自己的心灵之光，毫无保留的摊开在大樱空的面前了心灵之光是每个具备知性的生命体都具备的力量，哪怕是洪荒万族，哪怕是没有任何超凡的普通人也有心灵之光。
心灵之光存在于所有生物的识海之中，个人化的心灵之光则是一个人最本质的剖析以及聚合。
人的口舌可以骗人，但是心灵不会。
大舅哥的心灵之光堪称一种强力污染，大樱空在心灵之光中看到了赵缀空曾经都做了些什么——
在她毫无心理波动的看完赵缀空玩的花活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对赵缀空已经彻底只剩下“认识的亲人”这种简单的情感了。
与记挂在白夜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唉，可惜那白夜无胆，顾念樱空心魔爆发，不敢上我。”
“也不知道要留我多长时间”
想起白夜，大樱空心中难得生出了一抹戏谑，对战赵缀空的压抑一扫而空。
她开始闲庭信步的准备追杀中洲队的成员。
大樱空俯身，将楚轩的储物戒指拿在了手里，楚轩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宝贝，他这种人眼里谁都信不过，重要的东西肯定随身携带的。
比如t病毒原浆、符文科技、秘银装备等等所谓正统修真就是看谁掌握的符文组合更多，正统修真者就是一群科学家，虽然这条路被狗驴畜生人皇占据了源头，导致一切修真符文解释权都在伏羲那里。
不过不修真，只是用符文科技炼器倒是无妨，越强大的神器上面符文就越多，有的甚至是天生自带符文，也就是所谓的道法自然。
中洲队就在神鬼传奇位面发掘出了存储能量和转换能量的符文，再加之秘银良好的能量利用率，几克秘银铸造的戒指加之符文，就可以存储郑咤全身的真元了。
这种好东西白夜也没有——
因为他不需要！
没办法，漏气人才需要这种东西补充能量，白夜自己消耗的能量，在呼吸之间就恢复了，根本用不到补充。
b级内力按理说就已经是打通天地之桥，贯穿周身生生不息的地步了，a级别的武功，内力化作真元，可以说是非正统修仙中的武修了，已经脱离了武者的层次。
结果郑咤的神功练到了a级别，还需要沟槽的秘银戒指补充能量——
我只能说漏气人版本下水道还是玩玩轮椅吧，别练内力了。
楚轩戒指里这些秘银戒指倒不是郑咤的，而是作为备用制造的，毕竟郑咤实力越来越强，面对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强的，保不准哪天他手里的戒指就会被打烂，到时候哆啦a楚就会掏出新的戒指换上。
楚轩无时不刻都有备用准备，永远都没有破绽。
大樱空又检查了几遍，也发现了一些t病毒原浆，她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但却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否则楚轩不会随身带在身上。
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大樱空开始叫人，准备让小樱空和白昼一并过来分人头。
可没想到，白昼那边大呼小叫了起来。
“别管人头了，你妹——你姐？总之你姐妹发癫了！”
白昼在那边大呼小叫了起来：“我糙，这什么天照套须佐啊，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招？神血统就嗯浪是吧？”
“快过来帮我，不然一会儿我要被她砍死了！”
骗人的，砍死白昼哪有那么容易。
但白昼对于赵樱空没什么杀意与战意也是真的，面对毫无杀意的白昼，陷入心魔期的赵樱空可以说占尽了上风。
本准备去追杀中洲队残兵败将的大樱空忍不住皱起了眉，不过想了想，还是回身去帮白昼。
中洲队的小卡拉米已经一战尽没，重要的成员全数死尽，剩下的不过几个阿猫阿狗，加起来都不如之前战死的那几人任意一个。
中洲队已经在事实上团灭了，想要重建，可以说是千难万难。
“奇怪，太阳真经呢？”
大樱空忍不住感到一阵疑惑，在她潜伏进来的时候，郑咤已经把亡灵圣经和太阳真经都给了楚轩，怎么现在，楚轩这里只有一本亡灵黑经？
可是大樱空也可以保证，离开的那几个阿猫阿狗的手里，也没有太阳真经，否则她绝对能看到。
“什么时候”
“算了，先去找樱空和白昼吧！”
大樱空摇了摇头，放弃了思考。
在杀死了程啸和张恒之后，白昼便对赵樱空说道：“咱们现在去帮白夜吧，杂鱼太多了，也影响白夜的兴致。”
由于大樱空已经跟上了中洲队残馀的成员，东海队众人便默认了中洲小分队必然团灭。
就算有大舅哥这个半残废又有什么用，大樱空的实力和能力大伙是知道的，她若真的全力出手，灭杀中洲队那些非战斗成员不过是手到擒来。
与其去搜罗中洲队成员，有抢人头的嫌疑，还不如去找白夜，顺便着看能不能杀几个弑神者或者不从之神。
就在白昼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恶风，磁场转动加之二阶基因锁让她的感知无比敏锐，周身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感知天地的磁场波动。
这波动就象是蝙蝠的回身、海豚的声呐一般，不是纯靠眼耳鼻舌触等五感来感知周围的危险，而是靠着无处不在的波动，也就是气机，来感知天地。
便好似无论是落叶还是石子，落入水面都会激起一阵波纹，这就是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气机与波动。
普通人感知迟钝，就算是天发杀机也感知不到，但白昼却可以通过这种对天地的气机和波动的感知，提前察觉到危险，从而躲避。
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后怎么会产生危险，可白昼还是顺从自己的感觉，提前躲避了开来。
就在她离开的瞬间，一柄巨大的天照太刀斩落，将她站立的地方烧个精光。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她刚才没有躲避的话，这一刀直接就会把她变成白尺旦。
“赵樱空？怎么是你——”
白昼有些惊讶，她摆手说道：“不就是画了几张尝樱图吗，至于在背后打我黑枪吗？下次我让你画回来不就行了？”
都是一起扛过枪的姐妹了，一言不发的突下杀手也太虾仁了。
唉，莫非小苹果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人吗？平时可以和你开开玩笑非常随和，但是如果你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暗！
“你不对劲——”
白昼眯起了眼睛，作为直面过心魔期强者的人，甚至于就是诞生于心魔期强者心灵中对于自我的映照，白昼心里也是有心魔期的认知的。
赵樱空这个模样，明显是进入心魔期了，而且还是最麻烦的第一次开四阶的远古人族的杀意冲动叠加无限蔓延的魔性——
若是单纯的心魔，杀意可能还没有这么大，若是单纯地杀意，没有这令人癫狂的魔性，很快也会被扑灭。
偏偏是心魔加杀意，非常麻烦，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够组织。
那就是白夜法！
作为与最多的四阶强者交战过的轮回者，白夜不止把一个人的心魔打退、打散过，其经验可以说独步主神空间。
进入心魔期，以及叠加远古人族的杀意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
打就完了。
打得她心魔不得不退，打得她杀意不得不散，打的她竭尽全力也无能为力，自然就老实了。
就象奥古斯都和复制体郑咤，打到最后，两人都已经麻木了，心灵之中再也榨不出一丝的意志，完全燃烧殆尽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充满了白夜风格的粗暴方法，但也唯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够使用。
至少白昼打不过小樱空开什么玩笑，四阶s级神血统加双a轮回眼的顶级配置，开了洪荒拼命的郑咤都敌不过，她一个二阶双a电流推动——哦，现在进化到磁场转动了。
不过，虽然白昼打不过赵樱空，可赵樱空想要杀她也是千难万难，白昼现在没有杀意才这样勉强支应，等到白昼感知到生命危险之后，她的唯心超能力磁场转动就会自然而然的呼应她。
此时，白昼尚且有心情吐槽：“话说你为啥要砍我啊，我自问除了尝樱图以外也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我都说了让你画回来就是了——你心眼怎么那么小啊！”
“死！”
赵樱空绷紧着小脸，那冰晶雕琢般的绝美俏脸上满是暴戾的杀意：“我说过的吧？你敢和他上床，我就杀了你！”
“不是姐们！这对吗？”
白昼差点被口水呛住，你这小苹果是不是记忆出岔子了？
我也是老资历了，和白夜那狗驴搅在一起的时间不比你短呀！
白昼现在非常想说“哦甜心，你也该念念我们之间相处的快乐时光呀！”，但是她怕说出来之后真的变成磁场杂鱼被暴怒的赵樱空刷了。
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心魔期混乱癫狂，完全分不清好赖对错，甚至可以说一声六亲不认。
白夜的心魔是成为最强，这么简单的心魔都导致他癫的乱七八糟，表现出来的模样千奇百怪的——
赵樱空的心魔是什么现在不得而知，但是就现在表现出来的，就已经具备如同恶龙一般的，对白夜的独占欲了。
心魔会扭曲人的心灵，让人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
独占白夜？
“噗！”
白昼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樱空你就嘚瑟吧，等一会儿白夜过来，你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
一想到那搞笑的场景，白昼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间差点因为笑的太过火来不及躲闪被小樱空烧成灰。
很快，大樱空便赶了过来，她一来就看到小樱空在砍白昼，而作为被砍得到处乱窜像地鼠一样的白昼，整个人的神情特别奇怪。
笑的差点直不起腰，但还要一边笑一边躲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么搞笑——
眼见大樱空来了，白昼赶紧指着大樱空说道：“小樱空，我说停停——你先别砍我了，又来一个要和白夜睡觉的，喏~你看啊！”
小樱空现在对白夜和睡觉这两个词非常敏感，她猛地回过头来，那双黄金色的轮回眼中仿佛藏着狮子。
樱从天降，愤怒狰狞！
“那你也给我死啊！”
小樱空爆种，直接一刀横空挥了过来，大樱空连躲都懒得躲，身上浮现出一层心灵之光，同时她也想到了白昼想到的那个方法！
白夜法！
狗驴的道蚀——我是说白夜的强者道蚀无时不刻都在侵占着这个世界，与他亲近的几个女子，不可避免的都沾染了白夜那简单粗暴的思维方式。
心魔期而已，打到她自己退出心魔就好了。
巨大的天照太刀将大樱空斩成两截，漆黑的不灭之火点燃她的身躯，但是在心灵之光的作用下，大樱空的身体自动黏在一起愈合，所谓“不灭的天照之火”，也被心灵之光排斥。
这一击的伤害对于大樱空来说，就和挠痒痒差不多，消耗的心灵之光几近于无，反正怎么也比小樱空的消耗低得多。
这就是有没有觉醒个人化的心灵之光的区别了，哪怕大樱空的心灵之光残缺，也足以磨死小樱空了。
即便是物质类心灵之光，其实也具备攻击能力，只不过刚觉醒的心灵之光太过微弱，开发起来也很是困难，若是进入了四阶中级，对于心灵之光的开发和应用也会更加得心应手。
心灵之光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是对自我意志的一种考量，哪怕是觉醒了没屁用的改变色彩心灵之光，你都可以把它开发出五色神光来。
大樱空的心灵之光弥漫，很轻易的压制住了心魔期的小樱空，她虽然比小樱空缺少了一双轮回眼，不过神血统自带的能量循环配合心灵之光，输出已经稳稳压住了小樱空。
此时小樱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管她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对大樱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被打的节节败退。
她心中的暴戾与毁灭欲彻点爆发，身上弥漫出了比天照之火还要漆黑的火焰战纹，在心魔期爆发的当口，小樱空的心魔开始对自我意志进行呼唤，以此回应她的个人化心灵之光·湮灭彻底出现。
这是——
杀心灵之光的心灵之光，任何心灵之光都能够被湮灭抹消，因为这就是最纯粹的毁灭欲的具现化，是小樱空内心的暴戾化作的恐怖力量。
不只是心灵之光，湮灭可以抹消任何力量，只要是怀着杀意，湮灭就能够回应小樱空的心意出现，杀死一切！
大樱空面色一变，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她们赵家人的天资，临阵突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是如此，小樱空也是如此。
就因为想砍死她而被她用心灵之光欺负，小樱空竟然直接觉醒了自己的心灵之光与她抗衡——
有了心灵之光，四阶强者的破坏力直在线升，哪怕是没强化过血统的大舅哥，都能凭借空间类心灵之光成为主神空间首屈一指的危险人物。
下一刻，大樱空的一只手消失了。
是彻彻底底的消失，而不是被斩断之后天照之火焚烧，而是在接触到小樱空身体的瞬间，就被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抹除了，就连心灵之光都一并消失了，好象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作为代价，小樱空那刚刚觉醒的心灵之光消耗非常严重。
大樱空皱了皱眉，心灵之光涌动，消失的手重新长了出来。
“白昼，不要用你的身体任何部位碰樱空。”
大樱空叮嘱道：“心灵之光只能去尽可能的消磨，就象白夜镇压复制体郑咤一样，让她的心灵之光都感到疲惫无力就可以了。”
“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拖到白夜那边解决了那几条杂鱼，反正樱空就算再怎么爆种，也不可能把咱们两个一并杀死。”
大樱空最后说道：“还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儿去打扰白夜了，不过是心魔暴走罢了！”
“就你们会惯着他——”
白昼撇了撇小嘴儿，咕哝道：“这时候了还管他打的开心不开心吗，让他过来“邦邦给樱空两拳这事儿不就解决了，还用得着咱们俩在这累死累活的拼命吗？”
作为懒狗，白昼实在是不想干这没名堂的活——
又不是真正的强者之战，和心魔期的小樱空战斗束手束脚的，打起来太没意思了。
但是，大樱空瞪了她一眼，说道：“少废话，嫌累你当什么轮回者啊，我一个造人都没有你这么懒！”
“快点过来帮忙，不然我可跑了让樱空砍你一个。”
“别别别，你可别撂挑子，我一个人更不好打了！”
白昼没办法，只能鼓起磁场力量，前来搭把手。
而在撒丁岛的中央，白夜的手按在了郑咤的脑袋上。
“拙劣的郑咤呀，你真的有在燃烧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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