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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金轮国师投降

时间,仿佛在金轮国师僵立的身躯上凝固了。

他脑海中如同被投入了万钧巨石的湖面,波涛汹涌,浊浪滔天,将那原本还算清淅的认知搅得一片混沌。

杨过那寥寥数语,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每一个字都象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固有的世界观上,将其砸得支离破碎。

窝阔台身死,蒙古内乱,忽必烈早已归附杨过,并在其帮助下横扫西方,登临大汗之位,然后这位权势达到顶峰的蒙古大汗,竟然带着整个帝国投降了?

献土归汉?还被赐姓刘,成了什么归义王刘必烈?!

这已经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近乎荒诞的、让他灵魂都感到颤栗的颠复!

他一生所效忠的、所依附的、所认同的强大蒙古帝国,竟然以这样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烟消云散,融入了那个他曾经视为对手的南方王朝?

那他所坚持的,所争斗的,所逃避的,意义何在?

他呆呆地望着下方并辔而立的杨过和忽必烈,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试图从忽必烈那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恭顺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不甘或被迫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忽必烈的坦然,反而更加印证了杨过所言非虚。

这种认知带来的冲击,远比杨过那通天彻地的武功更让他感到无力与茫然。

武功的差距尚可追赶,可这江山易主、乾坤倒悬的大势,却让他感到自己如同狂风中的一粒尘埃,渺小得可笑。

“宗主?宗主?!您……您没事吧?”

身边一名亲传弟子见他久久不语,眼神发直,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张开,隐隐有一丝晶亮欲垂未垂,不由得心中大骇,连忙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低声呼唤,同时轻轻拉了拉他的僧袍袖角。

这轻微的触碰和呼唤,如同一点火星落入冰湖,虽未融化坚冰,却也让金轮国师猛地一个激灵,从那种魂飞天外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冰凉刺骨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淅了几分。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那极致的震惊与茫然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阴郁与复杂。

脸上依旧残留着无法完全消化的不可置信,但至少,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这局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投降?似乎已成定局。

抵抗?那念头刚升起,就被杨过那深不可测的身影和方才那撼动寨门的声音所带来的恐惧彻底压灭。

更何况,连他昔日效忠的主公都已归降,他还有什么理由,凭什么去抵抗?

就在他心乱如麻,踌躇难决之际,下方的杨过已然失去了耐心。

他本就不是喜欢多费唇舌之人,若非念及金轮国师也算故人,且此地寺庙颇具规模,不愿多造杀孽,他早已下令炮火准备,犁庭扫穴了。

杨过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和,但这次,他稍稍催动了一丝内力,并非为了震慑,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清淅无误地传遍整个寨垒,让每一个守卫的僧兵、喇嘛都能听见:

“金轮国师!”

声音朗朗,如同洪钟,在群山间引起微弱回响,寨墙上每一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耳膜微微鼓荡。

“如今,忽必烈已诚心归顺我大宋,受封归义王,天下蒙古部众,皆为大宋子民!你我双方,早已不是敌人,算来也是一家人了!”

他目光扫过那坚固的寨墙和其后隐约可见的金顶庙宇,继续道:“我大军此番入吐蕃,旨在革除弊政,推行王化,解救生民。如今吐蕃各地已纷纷归附,唯剩你此处大寨。

国师,你我毕竟是旧识,本帅实不愿再见刀兵,多增无谓死伤,我看你这寨中,庙宇庄严,工程浩大,想必是多年心血所聚,一旦战火燃起,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依本帅之见,不若就此罢兵,开寨归降,于你于我,于这满寨生灵,于这千年古刹,皆是幸事。国师以为如何?”

这番话,有理有据,有威有情。

既点明了双方已非敌对的关系,又陈述了吐蕃大局已定的现实,更抛出了避免破坏寺庙、减少伤亡的橄榄枝,最后将选择权交给了金轮国师。

声音在内力加持下,清淅的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刹那间,寨墙之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那些原本紧握兵器、面带警剔与决绝的僧兵、将领们,此刻脸上都写满了惊疑不定与深深的畏惧。

他们或许不懂什么天下大势,但他们听得懂忽必烈已降、吐蕃已定,更能真切地感受到杨过这传音入密、清淅如在耳畔说话的恐怖手段!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武功的认知范畴!看着下方那个卓然而立、面容俊雅如天神般的青年,再回想刚才那震得寨门晃动、如今又让声音响彻全寨的神异,一种发自本能的、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他们的心脏。

许多人的手开始微微颤斗,紧握的弓弩、长矛也不自觉地垂低了几分。

与这样的人为敌,真的还有胜算吗?

抵抗,真的还有意义吗?

金轮国师将身边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他感受到了一种大势已去的无力感,一种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显得苍白可笑的悲哀。

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中饱含着数十年风云变幻的沧桑,饱含着壮志未酬的落寞,更饱含着对杨过那无法企及高度的复杂情绪。

他运起内力,声音不再颤斗,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沉郁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清淅的回应道:

“杨将军!所言极是。”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也象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既然蒙古大汗都已归顺大宋,天下之地,尽属王土,老衲不过一介方外之人,又何必再行那螳臂当车之举,徒增杀戮,殃及这千年古刹与满寨无辜?”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杨过身上,这一次,少了之前的恐惧与震惊,多了几分纯粹的、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敬佩。

“杨将军神功盖世,智谋深远,胸怀天下,更兼有吞吐宇宙之志,囊括四海之心,老衲虽自诩心高气傲,一生不弱于人,但能与将军生于同一时代,见识到如此前无古人、后亦难有来者的风采……”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感叹:

“实乃贫僧之幸,亦是贫僧之大不幸也!”

这番话,确是他压抑心底多年的真情流露。

回想当年,他挟龙象般若功之威,踌躇满志踏入中原,本以为能纵横无敌,光大雪域武学,却不料首战便在杨过手中吃了大亏。

此后襄阳、终南……一次次交锋,一次次惨败,杨过的武功仿佛没有上限,每一次见面都如同面对一座更加巍峨、更加不可逾越的神山。

不仅是他,就连那个看似敦厚、实则内力雄浑无比的郭靖,他苦修至今,竟也无把握能战而胜之,甚至隐隐觉得,若真生死相搏,败亡的多半会是自己。

这种全方位的、令人绝望的压制,早已将他那点骄傲磨蚀得干干净净。

能与这样的绝世人物同处一个时代,见证传奇,是幸运。

但作为其对手,亲身感受那令人窒息的差距,则是最大的不幸与悲哀。

寨墙上下,一片寂静。

唯有寒风呼啸而过,卷动着旗帜,仿佛在为金轮国师这番充满复杂情感的认输话语作注。

杨过听闻,脸上并无得意之色,只是微微颔首。

他能听出金轮国师话语中的诚意与那深藏的落寞。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上策。

他本就不是嗜杀之人,昔日种种杀戮,多为形势所迫,或为震慑宵小。

如今大局已定,能少流一滴血,多保存一分元气,自然是好事。

他原本也预料到,在金轮国师得知忽必烈已降、蒙古已亡的消息后,抵抗的意志必然会土崩瓦解。

毕竟,他之前与金轮国师的恩怨,多源于各为其主,如今主都已成了一家,这抵抗的基础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此刻金轮国师选择投降,正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国师能明大势,识时务,实乃苍生之幸,亦是此间寺庙与僧众之福。”

杨过声音平和,打破了沉默:“既如此,便请国师下令,打开寨门吧。”

金轮国师不再尤豫,转身对身边尚处于震惊与茫然中的守将和弟子们沉声道:“传我法旨!打开寨门,放下兵器!恭迎王师入寨!”

命令下达,沉重的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像征着吐蕃最后一块有组织的抵抗之地,就此归于平静,也标志着杨过彻底平定吐蕃、推行革新的最后一道障碍,被兵不血刃地清除。

雄踞于年楚河畔的险要寨垒,那沉重的包铁木门在悠长的吱呀声中彻底洞开,像征着吐蕃之地最后一股有组织的抵抗力量,就此烟消云散。

金轮国师率领着寨中主要僧侣和将领,徒步出迎,向着端坐马上的杨过与忽必烈躬身行礼,正式宣告归降。

杨过端坐马上,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座依山而建、气势恢宏的堡垒,以及其后那金顶在高原炽烈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宏伟寺庙,心中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至此,自中原誓师北伐,光复故土,西定西域,北收辽东,南抚大理,直至如今这雪域高原的最后一块拼图归位,整个华夏故土,已然尽数重归一统!

不仅如此,通过忽必烈的西征与归附,那广袤无垠、远至欧罗巴腹地与中东万里河山的庞大疆域,至少在名义上,也已纳入了大宋的版图。

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登临绝顶、俯瞰天下的磅礴气慨,在杨过胸中激荡。

他做到了!做到了历代先贤乃至强汉盛唐都未曾做到的旷世功业!

将华夏的疆域与影响力,推至了一个亘古未有的巅峰!

虽然,他也清楚地知道,对于西方那些遥远的新附之地,以目前大宋的生产力水平、交通运输和行政管理能力,还远远无法实现如中原般的细致实控。

那里暂时还需要依靠以旭烈兀、伯颜等为首的蒙古系旧部去维持统治。

但这并非无法解决的难题。

杨过对此有着清淅的认知和长远的规划。他深知,这一切的根基在于力,而力的源泉,在于不断发展的科技与生产力。

回想当年,他正是凭借超越时代的眼光,结合此世武学大家对力学、材料学的部分理解,以及不惜工本的投入,在十年间硬生生扶持起了一支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火炮与燧发枪部队。

那些曾经被视为奇技淫巧的工匠,在他的特别政策下,简单来说给予极高的社会地位、丰厚的报酬、充足的研究资源与无条件的支持,这让他们爆发出了惊人的创造力与热情。

杨过相信,只要将这种鼓励创新、尊重技术的政策持续下去,百年之内,大宋的科技水平、生产能力与交通手段必将迎来质的飞跃。

到那时,莫说是有效管辖西方新土,便是探索更遥远的未知世界,也绝非虚妄之谈。

将华夏文明之光播撒到前所未及的角落,这远景,光是想想,便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沉淀的后话,眼下,他有更紧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杨过并未因吐蕃名义上的归附而立即凯旋回朝。

他深知,攻城掠地易,收服人心难,尤其是要彻底改变一片土地上延续了数百年的落后制度与习俗。

吐蕃之地,农奴制根深蒂固,文化迥异,地方势力盘根错节,那些刚刚被迫放弃了世代特权的土司、头人,表面顺从,内心岂能甘愿?

这群人定然是心中蠢蠢欲动,一有机会便会兴风作浪。

因此,杨过毅然决定,亲率大军主力,暂时驻扎于吐蕃内核局域!

他要以绝对的武力为后盾,亲自坐镇,监督并推动这场关乎吐蕃未来命运的深度变革。

他要的,是完全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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