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途中天使获得了好处。
她们被无数弱小的文明敬仰，正义秩序也推行到了宇宙的大部分地区。
但，这些都是依靠一代又一代的天使们牺牲换来的。
每一个天使对于天使文明来说都极为宝贵。
所以，即使是天使也会权衡利弊。
现如今地球的局势，天使将会和恶魔在地球碰上一碰。
必定也会和曾经一样，波及到当地的弱小文明。
对于这些，恶魔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波及了就波及了，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而天使却要考虑，这些被波及的文明是否值得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救。
这也是凯莎问这两个问题的原因。
文明心向光明，那就值得救，具体值得天使做出多大的牺牲救，就得看这个文明的信念如何了。
战争的本质是神与神的理念之争。
财富，土地，金钱，都已经成了狗屁，只有宇宙真理才是神探索的终极目标。
而莫甘娜追求的，是让宇宙陷入无序的混沌之中，让战火燃便整个宇宙，让文明在竞争之中走向强大。
从混乱之中获得升华。
她认为，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才能诞生出最为强大的战士。
所以，莫甘娜到达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迎来一波毁灭性的打击，从绝望之中，萌发新生。
当初抢劫东红49也是这个想法，在核洗礼之中，诞生真正的战士。
而天使的正义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天使追求美好，希望一切都在和平之中走向强大。
两个观念完全相互冲突。
于是，天魔大战爆发。
能说哪一方错了吗？得看从什么角度来看。
宏观层面上，莫甘娜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是为了整个宇宙着想。
她窥探过终极恐惧的一角，知道凯莎的正义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天使不可能永远强盛下去，终有一天，会触碰到某个界限。
和平带来的繁荣将会被瞬间吞噬殆尽。
唯有斗争，时刻不停的斗争，才能走的更远。
但若是站在那些被洗礼的人的角度上来看，莫甘娜就是彻头彻尾，无恶不作的大魔王。
而天使的正义，却又是他们期盼的美好。
所以，一切皆是立场问题罢了。
此刻的彦，虽然心情很不好，但感情归感情，正义归正义，彦也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经过我们的观察，地球华夏，的确是为了民众而战的国家。”
冷也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赞同，华夏的军人都很勇敢，他们的心中存在信仰。”
阿追也点了点头，她是观察地球最久的天使，平均每一百年就会来地球一次。
见证过文明的兴衰更替，也看过诸多为信仰而战的纯粹的战士。
更能体会冷所说的话语：“如果要说值得多大牺牲的话牺牲我足以。”
凯莎看着阿追，轻轻扬起嘴角，微笑道：“宇宙有那么多的文明，阿追只有一个~”
阿追抿着红唇，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个被夸奖的孩子，脸蛋有些微红。
女王还是那么温柔。
阿追内心想着。
一旁，杨晨这时候已经默默的开启了直播。
这妥妥的名场面啊！
果不其然，系统传来了提示音，杨晨成功打卡一个名场面，奖励了一个宝箱。
对此杨晨很满意。
只是不知道等会冷还会不会喊出那句中二台词，若是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煽动，导致出现了偏差可就不好了。
不过，幸亏杨晨开直播开的及时，至少保底了一个箱子。
而与此同时，随着杨晨开启了直播，还在地球上雄兵连的琪琳等人也收到了开播通知。
点进来一看，琪琳眼睛都瞪圆了。
杨晨这是进了女儿国？
怎么周边全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还穿着小短裙的天使？
这不是狼入羊群了吗？
这个小混蛋能忍得住不招惹美女？
琪琳紧咬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蕾娜与琪琳等人不同，有着更多的见识，一看这场面就明白。
天使来了，而且恐怕来者不善。
蕾娜一边观看一边走在巨峡号的甲板上，迎面撞见了程耀文。
这几天，蕾娜对程耀文的厌恶呈直线上升。
梦魇的第一个猥琐剧本已经失败，在莫甘娜的提议之下，干脆放大蕾娜梦中程耀文的仇恨。
不断地刺激蕾娜，将程耀文演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一次两次，天天如此，蕾娜的主观意愿也在潜移默化的转变，开始越来越讨厌程耀文了。
而程耀文，更是被梦魇激发了内心的仇恨。
甚至于，开始慢慢向着蕾娜梦中的程耀文靠近，越发的极端，这也导致了蕾娜更加讨厌程耀文。
两人一碰面，甚至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一时间，两人停下了脚步，四周风云变幻
天刃级战舰之上。
凯莎又将目光放在吃瓜的杨晨身上：“杨晨，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地球，华夏，值得多少牺牲？”
“我？问我干嘛？”无所事事的杨晨来这里本来就是感谢一番天使的照顾，可没想参与进天使的会议之中啊。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她们也是。”凯莎说道。
一双眼睛看着杨晨，满是期待。
这也算是在帮杨晨打基础了吧，未来自己下线后，天使的转型就看杨晨的了，杨晨奉行什么样的信念，对于天使来说很重要。
这一次就算是提前让小天使们了解一番了。
“对啊对啊，炙心男神，你就说说吧。”
“说说呗，男神你放心，炙心是我好姐妹，我一定支持炙心，支持你！”
“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你那是因为炙心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擦一擦把！哈哈。”
天使们很热情，叽叽喳喳的，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
只是，听着这笑声，彦的内心更加难受了
原地，杨晨歪头，微微皱起了眉头：“值得多少牺牲？”
“啊这个问题真不应该来问我。”
“无论什么问题，首先逃不开的一个便是立场问题，站在什么角度都有不同的答案。”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成为你们，也没有正义秩序那么高大的思想高度。”
“所以，站在我的立场来看，我不会去讨论值得多少牺牲的问题，而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现场天使们都有些疑惑，一双双大眼睛盯着杨晨。
“这不是我的世界，所以支撑我行动的唯一理念便是，心。”
“随心所欲，便是我的答案。”
这听起来，有些像莫甘娜的理论，但杨晨对此有自己的见解。
“我所言的随心所欲，是指没有强迫的事情，身随心动，不被条条框框所裹挟。”
“就像云山战役上的大兵，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活着，所以我出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为了正义与邪恶。”
“只要我想，我就去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结果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值得多少牺牲在我看来没有意义，若是真的想去做，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值不值的问题，否则，反倒是陷入了作茧自缚的境地。”
就如同前世的先辈们一样，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谁会考虑值得多大的牺牲？
干就完了，若要赴死，那就赴死。
凯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晨。
或许，这就是她觉得，杨晨才是未来的原因之一。
他的思想更加适合未来的天使。
随心所欲，却又不适莫甘娜那般极端。
心怀慈悲，却又与自己的正义不同。
他好像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完美的平衡了两种理念。
凯莎扬起嘴角。
“说的很不错，杨晨，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否真的是十八岁的人。”她笑着开口道。
“好啦，地球也快到了，我们先去雄兵连看看。”凯莎说。
也就是在这时候，传来了其他天使们的声音。
“即将到达地球，已经找到雄兵连的位置。”
“已经定位到了银河之力的位置。”
“已经定位到诺星战神的位置。”
“已经定为了太阳之光的位置。”
天刃级战舰已经置于地球之外，观看这颗蔚蓝色的星球，并且还在不断地靠近。
“即将进入大气层。”
“让云层滚起来，凯莎女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