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高校。
校舍区。
由于根本没带什么东西,苏相和小萱根本不需要太费功夫,便可以直接前往宿舍入住。
只是在前往各自的校舍时,小萱表现得很是不舍。
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和苏相对门而住,现在乍一分别,她有点难以接受——虽然这个距离并不远,男女校舍仅仅相隔几百米的样子,但她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小相哥那,那我就先过去了。”
站在原地踌躇了很长时间,小萱才对苏相说出了道别的话。
“恩,去吧。”
苏相点了点头,旋即也准备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区了。
只是当小萱走到半路,忽然转身对他大喊了一声。
“那小相哥我明天就在这里等你!”
闻言苏相回首看去,不由得哑然一笑。
“我难不成还会丢了不成?去吧去吧,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还得净化身上的亚空间波动呢。”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小萱不用担心。
而在亲眼看着小萱进入女校舍后,他这才扛着那张已经生锈了的铁丝床进了自己的宿舍。
其实他不是没了这张床就睡不着觉,而是作为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东西,其意义肯定非比寻常。
以后说不定还能在什么地方用得上。
所以在刷卡来到五楼的5039号房间后,他直接将这张铁丝床搬了进去——这是一间单人宿舍。
不得不说。
枫火高校不愧是整个枫火市唯一的顶级学府,宿舍内的一切是应有尽有。
在这房间里他不光能看到各种生活物品,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用来置放炼体器械的隔间。
而将铁丝床竖在墙角后,他本想着前往淋浴间好好地洗个澡。
但一想到明天就是给叶青澜提供细菌的日子,他觉得还是忍忍算了。
反正都已经这么多天都没洗澡了,再忍一天也没什么的。
就这样。
他只是简单的洗了洗脸,便直接躺在床上。
也或许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他躺在床上后根本没耗费多长时间,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
原本苏相想趁着‘禁赛’阶段好好睡个懒觉。
只是想到昨天晚上小萱曾说过要在门口等自己,他的脑子开始强迫自己的身体苏醒。
睁开双眼在床上发呆了少许时间,他这才是勉强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
而正当他准备穿上衣服下楼时。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苏相挑眉困惑看去,心想自己这才到这里刚一天的时间,应该没人会来找自己吧?
而且就算是小萱她进不了男舍啊?
沉默少许,他开始警觉起来,当即开始利用葡萄球菌捕捉门外的信号分子。
只是捕捉了很久,葡萄球菌给他带来的反馈竟然是无!
也就是说,此时门外没有任何人!
这反常的一幕,瞬间让他警觉起来!
“苏相,苏同学是吧?”
没等他做出反应。
本是锁着的房门突然打开,走来一个身穿白到纤尘不染正装、头发油亮到反光的男人。
这男人在走进房间时并没有去看他,反是背着手不断扫视房间。
过了许久。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闪闪发亮的金色五瓣梅花胸章。
“我是审判庭的判员卓圣钧,现在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请跟我走一趟吧。”
“”
苏相无言一阵,大脑开始快速思索对方找自己的目的。
只是没等他进行思索,卓圣钧忽然咧嘴一笑,用一双好似鹰鹫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这位同学你现在没必要思考,你想的越多,等会我知道的也就越多”
苏相眉头微微一皱,旋即一语不发地穿上衣服,跟着对方下了宿舍楼。
楼前。
小萱果然和昨天晚上说的那样,此时就站在男舍前的小道上等着他。
只是不同的是
现在的苏相已经被人束住了双手——卓圣钧使用袖珍枷锁锁住了他的双手。
而看着即将被人带走的苏相,小萱可见的慌了,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小相哥,审判庭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抓你啊?你根本没有做什么坏事,也不可能和亚魔有关系啊??”
“谁说他们是要抓我走?我只是过去配合调查而已,我下午就能回来的。”
苏相微微一笑,示意小萱不用担心。
“只是配合调查么?可你的手”
在小萱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卓圣钧忽然出手拦住了她。
“小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他今天下午就能回到学校来见你呢?当然,也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不过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这”
“放心,我会没事的。”
苏相继续安慰了小萱一番,旋即跟着卓圣钧上了车。
这是一辆明显带有权利属性的管用轿车,通体雪白,车门周围烙印着‘审判’二字。
而随着一阵清脆嗡鸣传彻整个舍区,苏相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小萱的视线里。
看着渐渐消失的苏相,小萱已经慌乱到无法喘息的地步。
虽然苏相在被带走之前一直安慰着她,但她知道一旦被审判庭抓走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
即便是干净到如同白纸的人,在进入审判庭后也会变得满身污浊!
而一想到苏相可能被审判队的人折磨折磨再折磨,小萱连忙抬起手臂,颤颤巍巍摘下脖子上那块已经破碎的蓝色晶石,朝着腕间兔耳手表摁去。
最后,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遥远的星空深处,一颗绿色星球上。
这里到处充斥着死亡气息,地上躺满尸骨、血水汇流成河
大陆一隅。
金碧辉煌宫殿内血水汇聚成河,地面尸体横七竖八
上方王座,一个有着人类大部分生理特征,但耳朵尖细、凹鼻牙尖的类人被一枪贯穿了胸膛,被钉死在王座之上。
而周围。
一群身穿蓝色制式盔甲的士兵正在清理殿内的类人尸体。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目光麻木,好似一具一具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
一时间,殿内气氛死寂的好似地狱。
而就是在如此肃杀残酷的环境里,忽然传来一阵非常奇怪的铃声。
宫殿角落。
坐在破碎石柱上的中年男子陡然愣了愣神,旋即看向戴在腕间的兔耳手表,冷峻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些许笑容。
“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