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接过聘书,红色的封面上,“保健组首席特别顾问”几个金字熠熠生辉。
之前所有质疑的目光,此刻全部化为敬畏与信服——这个年轻人,用他神鬼莫测的医术,不仅征服了吴勤政,更一举拿下了中国医学界的最高殿堂,成为了真正的“国之医手”。
窗外的阳光通过玻璃洒进来,落在陈莫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翻开聘书,目光平静如初——对他而言,这不是权力的像征,而是责任的开始。
医者仁心,无论面对的是普通百姓,还是重要人物,他要做的,始终是守护每一个生命的健康。
保健组的“终极大考”,最终以一场完美的“逆袭”落幕。陈莫的名字,也从此刻开始,深深镌刻在中国医学的历史长河中。
甘台市一院行政楼三楼的大会议室,此刻象一个被无形压力包裹的容器。
早上九点不到,会议室窗外的走廊就挤满了记者——有本地电视台的、省报的,甚至还有几家全国性健康媒体的记者,他们举着“长枪短炮”,相机镜头死死盯着紧闭的实木大门,低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听说今天要反转?”
“马增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要开发布会?”“陈莫这是要自证清白,还是垂死挣扎?”
会议室内部,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长条会议桌的主位上,田荣野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却歪了半寸——他昨晚几乎没合眼,一边要应对林志远派来的“问责”压力,一边要协调发布会的各项事宜,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轻响,目光时不时瞟向会议室的侧门,眼底满是疲惫,却又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就在这时,侧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两道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陈莫,他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装,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一块普通的电子表,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神情平静得象一潭深水;
跟在他身后的是马增科——没人能想到,这个半个月前还被传“死于陈莫误诊”的男人,此刻竟精神矍铄: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夹克,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蜡黄,眼神明亮,步伐稳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档袋,里面装着足以颠复舆论的证据。
“陈主任!你可算回来了!”田荣野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嘎”声,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甚至有些哽咽——过去半个月,他象走在钢丝上,林志远联合王海峰散布谣言,煽动假家属闹事,连医院的老职工都开始质疑他的决策,若陈莫再晚回来一步,他这个院长恐怕真要撑不住了。
陈莫微微点头,目光扫过田荣野凌乱的领带,伸手帮他轻轻理了理,语气温和却带着安抚的力量:“田院长,别急,今天咱们把话说清楚。”
他走到会议室中央的发言台,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清淅而沉稳:“各位记者朋友,各位同事,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澄清三件事:第一,关于我‘医术不精’‘草菅人命’的谣言;
第二,关于马增科先生的‘死亡’传闻;第三,某些人背后操纵舆论、栽赃陷害的勾当。
首先,让我们用掌声,欢迎马增科先生,他将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最真实的情况。”
随着陈莫的话音落下,马增科深吸一口气,走到发言台前。
他先是对着全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举起手里的牛皮纸文档袋,声音洪亮得有些颤斗:“大家好,我是马增科。半个月前,有人说我被陈莫主任治死了,还雇了几个陌生人冒充我的家属,在医院门口举牌子闹事——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这些都是假的!全是王海峰那个庸医搞的鬼!”
他打开文档袋,拿出一叠厚厚的体检报告,最上面是一张协和医院的 ct片子和肿瘤标志物检测单。
他将检测单高高举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我昨天刚在协和医院做的体检报告!!
胸部 ct显示,之前的肺部转移灶缩小了一半!这些都是陈莫主任的功劳,是他救了我的命!”
几名前排的记者立刻围了上来,马增科主动将体检报告递过去,任由他们拍照、核对。
有记者追问:“马先生,你说王海峰陷害你,有证据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有!”马增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文档,“这是我当初在呼吸科住院时,和王海峰的对话录音。你们听——”
手机里立刻传来王海峰不耐烦的声音:“马增科,你这病就是晚期,治不好了,别折腾了!”
“陈莫就是个二本毕业的,他能懂什么?你找他也是白花钱!”
录音播放完毕,马增科又点开微信聊天记录,屏幕上清淅显示着他多次向王海峰询问治疔方案,对方却只回复“按常规来”“你别多问”的敷衍内容。
“反观陈主任,”马增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感激,“他不仅给我制定了详细的中西医结合方案,每天还会抽时间跟我视频问诊,告诉我怎么调整饮食、怎么缓解副作用。
有一次我半夜发烧,给他发消息,他十分钟就回了,还帮我联系了协和的专家会诊——这样的好医生,怎么可能草菅人命?”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纷纷举手提问,之前偏向“陈莫误诊”的舆论风向,开始肉眼可见地反转。
有记者对着话筒喊道:“陈医生,那王海峰为什么要造谣?是不是因为怕你抢了他的位置?”